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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陷囹圄 地府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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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背倒黴,倒黴摞倒黴,倒黴放屁一溜煙兒,倒黴喝水嗆氣管兒,千言萬語一句話,怎麽就這麽倒黴!

沒有錯,這就是世生當時的心理活動。

想想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怎麽自打到了這兒後就沒消停的時候呢?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往上拱,強敵一個又一個的往裏竄,娘的是不是流年不利,我怎麽就這麽倒黴?人家都說死了之後一了百了,可我這死了以後卻還不如活著的時候順心呢!?

在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後,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可是世生也明白了,跟自己拼桌子喝酒的這倆貨不是一般的亡魂,十有八九也是沒穿鬼皮的地府陰差!

想到了這裏,世生的身子如同條件反射般的竄了起來,眨眼後退了十餘步,落在了門口的同時,便對著那中年漢子沈聲喝道:“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事?”

眼見著要動起手來,那櫃臺後的死鬼老掌櫃早就嚇得捧著腦袋跑進了廚房,而那古銅色皮膚的中年漢子見世生要跑,卻也沒有立刻起身,它當時仍端著酒碗自顧自的喝著酒,而他旁邊的那瘦鬼站起了身來從腰後拽出了一條鋼索,並對著世生聲言厲色喝道:“大膽賊人,想不到你如此狂妄,如今犯下了重罪還敢到鬼都撒野!可今日偏趕上你倒竈,碰見了我們‘聖君’大人,如果不想死的太難看,我奉勸你還是主動投降,以免落得魂飛魄散之苦!”

原來,世生真的這麽倒黴,剛來到這鄷都鬼城不久,沒想到就遇到了一個大有來頭的家夥。那古銅色皮膚的中年漢子,便是前文書中白無常謝必安曾經提到的‘聖君’。

而這‘鐘聖君’又是什麽來頭呢?

話說自打‘陰王’兩位失蹤之後,這地府中掌管賞罰的最高帝王,一共有十位,這便是後世經久傳頌的‘十殿閻羅’,而十名閻羅中,有一位執掌大權,它便是冥君‘閻羅王’,十殿閻羅統治地府領域,手下陰兵過億,由十名陰帥統治,而這十名陰帥之中,以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為尊,其餘的都有各自固定崗位,雷打不動不能擅自離開。

四大陰帥本領超群,但是地府中人全都明白,它們還算不上陰間最強戰力,因為在它們之上,還有一名以‘聖君’稱號為名的地府將領,這便是‘鐘聖君’。

聖君之名,本為閑職之稱,雖然其效忠地府,但卻並沒有固定的工作範疇,但就連閻王都不敢輕視,因為‘聖君’乃地府戰神之稱謂,也就是說,這聖君是真正的地府最強,每當地府遭到外力威脅之時,聖君便會主動迎擊掃平一切。

至今為止,這鐘聖君已經為地府平覆了大小波折三起,兩起乃是地府鬼卒暴亂,一宗則是天外邪魔入侵。但更難能可貴的是,它的心底善良能體恤眾鬼苦難,且鐵面無私為人剛正不阿,正義如此所以深受眾多鬼民敬仰愛戴。

地府之中更有不成文的傳說:稱其乃是‘陰王’傳人,所以只要有它在,陰間便會永保太平。

話說今日那鐘聖君剛剛醒來沒有多久,便和自己的隨從在街上閑游,而就在這時,一份加急密報被送到了它的手中,那密報上寫的正是世生之事,而當時鐘聖君因為剛醒沒有精神,於是便沒有管這件事,而是直接來到了這家酒樓內喝酒。

可它屁股還沒坐熱,流年不利的世生就火急火燎的沖進來要肉吃,而就是這樣一個無鬼不知無鬼不曉的地府神話,世生居然不認識,所以自然也就露出了破綻。

就是這麽一回事兒了。

聽了那瘦鬼的話後,世生也明白了這廝來頭不小,可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畢竟之前已經遇到過那麽多不講理的鬼差,他怎會傻到將自己往火坑裏面送?

於是他便大聲叫道:“你讓我投降我就投降?你怎麽這麽大的面子呢?算了,你們請我喝酒,我不想和你們打,告辭!”

跑。

如今身份已經敗露,想在這鄷都城逗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世生只能轉身逃跑,只盼在城中鬼差沒有集結時溜出城去,隨後走一步說一步,他就不相信還找不到那個‘聽經所’!

而見他要溜,那鐘聖君呵呵一笑,隨後放下了酒碗說道:“好樣的,好久沒有遇到你這麽有趣的兄弟了,如果可能的話我還真不想抓你,這樣,我給你點時間,我查五個數之後就會把這碗酒喝幹,之後再去抓你,你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看把你狂的!

聽到了這話後,世生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心裏還是挺開心的,要知道陽世之中他自負輕功第二,恐怕沒人敢認第一,如今這個看上去挺厲害的家夥居然這麽自大,還給他時間逃跑,那自己還等什麽?五個數之內,估計自己都快到城門口了!

想到了此處,世生立馬提了口氣,精神之力催動‘全本摘星詞’,雙腳蹬地,身子瞬間朝著門外飛射而出!

而那鐘聖君果真言出必行,在世生飛走之後,他端著那碗饞酒來到了門口,饒有興趣的望著半空中世生遠去的身影,同時有些驚訝的說道:“一,二……哎呦呵,這兄弟好快的身手啊。”

顯然它沒有料到世生的輕功會如此高明,而它身旁的那個隨從似乎早就習慣了這鐘聖君的性子,只見它當時哭笑不得的說道:“聖君大人,那人身份神秘,且有擊敗牛阿傍的本領,您是不是有點輕敵了?”

“有麽?”只見鐘聖君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便咧嘴一笑,隨後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就算那兄弟飛的再遠再快,也躲不開我刀氣範圍。”

那隨從聽完了它的話後,表情變得更加哭笑不得:“……可您的刀剛才不是為了請那小子喝酒,而抵押給這酒樓老板了麽?”

聽完了隨從的話後,鐘聖君登時楞了,只見他眨了眨眼睛,隨後一拍腦門兒驚呼道:“糟了,把這事兒忘了!!”

而在聽到兩鬼的談話後,那躲在廚房內的掌櫃慌忙托著那火紅色的長柄細刀跑了出來,鐘聖君在地府中的地位並不比閻王低多少,所以它哪敢要它老人家的寶刀?所以如今見來了機會,它當時便跪倒在地,將刀雙手奉上直說請大人收回寶刀擒拿兇犯。

可沒料到那鐘聖君居然連連擺手,並正色的說道:“這怎麽成?規矩就是規矩,喝酒付錢天經地義,我說將它抵給你那這刀現在就是你的,老張你不要再客氣,好好的收著吧,這兩天全當它是個劈木斬雞的菜刀也好啊。”

別這樣啊!那隨從心中叫苦連連。要知道那長柄細刀乃是鬼國第一神兵,連神仙巨龍都砍的死,如今居然被這鐘聖君說成了砍柴切肉的破刀?您什麽時候能不這麽的隨便啊大人,這是會遭報應的啊!

可沒有辦法,誰讓這鐘聖君就是這樣的性格呢?

眼見著世生已經沒了蹤影,那隨從只好苦笑道:“大人,那個……您可知道,如果被那小子跑了的話,咱倆也當真就變成從犯了。”

是啊,面對著地府追緝的重犯,身為‘聖君’的這老哥不單不捉他,反而在放了他之前請他喝了一壺,這事兒說出去誰會相信?

而那鐘聖君似乎也覺得自己半錯了事,於是便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尷尬的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啥,現在過了五個數沒?”

“二十個都過了。”那隨從有氣無力的說道。

而鐘聖君聽完了這話後點了點頭,隨後一口喝幹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後擡頭說道:“那好,我去了!”

轟的一聲!!

那老掌櫃心中一驚跌坐在了地上,方才他只見到藍光閃爍,在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酒樓大門連著半邊的墻已經變成了碎片!

好好的一座酒樓,被它毀了一半。

而鐘聖君的身影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那隨從哭喪著臉蹲在了地上,它心中想道:“完了完了,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又要賠人家的酒樓了……”

它心中滿是對各種賠償的力不從心,卻絲毫沒有想那世生之事,因為在它心裏,那小子被抓住是十分正常之事,聖君大人雖然平時辦事粗心大意不拘小節,但確是整個地府最強的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管哪聖君的隨從如何盤算接下來的賠償問題,但說說逃跑的世生。

世生此番確實動用了全力,以精神力量催動的摘星詞速度快的驚人,以至於沒過一會便已經來到了那地府城門上方,奮力狂奔間世生心中漬漬稱奇,心想著剛才那個什麽‘聖君’還真是個怪人,沒想到它說不追還真就不追。

看來這地府裏面的家夥還真都挺奇怪的,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自己能夠有驚無險的再次脫困。

可是世生根本不知道,那鐘聖君不是不追,而是因為它著實有那個實力同世生說出這話。

就在世生即將要飛越那高高的城墻之時。

忽然,世生的身體憑地發麻,同時周身上下猛地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什麽感覺?雖然世生不敢相信,但他的身體卻十分坦誠的告訴了他,如今身後出現了一個絕強的高手,因為那是淩駕自己很多倍之力量,雖然那家夥還未現身,但自己的身體卻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一般!

與此同時,這股突然出現的異樣也讓那些在城門上巡邏的鬼差們發現了,只見它們指著天空驚呼道:“看吶!”

世生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但見自己身後的上空猛地爆開了一道幽藍色的光茫!那光及其耀眼,沒等世生反應過來,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世生剛想反抗,只聽轟隆一聲,自己已經被鐘聖君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他的速度確實是陽間第一,但鐘聖君也是陰間第一,卻遠超於他。

堅硬的石地被砸出了個巨大的深坑,世生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老血,同時心中同時陷入了絕望,僅僅一擊,自己便敗在了那鐘聖君的手上,這力量何其強大?簡直比秦沈浮……不,也許秦沈浮都比不上這個怪物!

倒在地上的世生剛想掙紮著站起,卻發現自己被那鐘聖君單手壓制渾身使不出一絲氣力,但他仍沒有放棄,因為此時如果被抓的話,重返陽間同大家相逢的希望便化作了泡影,想到了此處,世生悲從心來,腦海中的精神力量再次膨脹,只見他握緊了雙拳,渾身之氣不斷躥升,大地開始輕微晃動,緊接著,世生大吼一聲,猛地將身子擡起了一寸!

而鐘聖君見狀後,心中也是一驚,它不清楚這個活人哪裏來到如此強大之力,眼見著就要被他掙脫,鐘聖君果斷的使用了右手,趕在世生掙紮起身之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腦後,世生腦袋嗡的一聲,這才倆眼一翻失去了知覺。

在制服了世生之後,只見那鐘聖君也站起了身,隨後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眨著眼睛,而就在這時,那些鬼差們全都圍了上來,在坑邊齊刷刷的跪倒,對著鐘聖君說道:“聖君大人!!”

鐘聖君點了點頭,隨後一名當值的兵頭連忙下了坑中,對著那鐘聖君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這廝是誰?”

“就是那個突然闖到地府的活人。”鐘聖君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那些鬼差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活人踏境一事,它們此時也有耳聞,但是它們哪裏想到這小子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到這裏!

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它們身為當值的鬼差,居然讓他毫發無傷的入了鄷都城且沒鬼發現!這一罪過可真不小,想到了此處,那鬼差臉色大變,連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對著那鐘聖君求饒道:“聖君大人明鑒!我等也不知這廝居然如此狡猾膽敢假冒陰差……屬下該死,還望大人網開一面留我等一條活路!!”

地府之中,規矩是無上的法則,鬼鬼將其奉若神明。

什麽時候開始,地府的規矩好像變了味兒呢?鐘聖君望著這些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鬼差們,輕嘆了一聲,隨後打了個哈哈,說道:“不知者不罪,我不會治你們罪的,弟兄們繼續巡邏吧。”

那些鬼差見鐘聖君不怪罪他們,連忙感恩戴德的向它致謝,而那個鬼差頭目又看了昏迷的世生兩眼,隨後小聲的說道:“聖君大人,活人踏境乃是大罪,如今不如趁著閻君震怒之前將其……”

它的話還沒說完鐘聖君便擺了擺手,隨後有些不快的說道:“荒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縱然這人有罪也自有法例處置於他,我等又如何能擅動私刑?”

“是,是。”那鬼差討了個沒趣連忙致歉,眼見著鐘聖君將那昏迷的世生抗在了肩上轉身就走,那鬼差心中嘆道:恐怕如今的地府裏也只有你還是‘死腦筋’不動私刑了吧,你這個睡糊塗了的怪物。

當然了,這話它自然不敢說出來,畢竟鐘聖君乃地府要員,其行事又豈是它們能幹涉的?而且在如今‘動蕩’的環境下,它們能夠保全自身就已經不錯了,所以想到了此處,那鬼差連忙指揮著手下迅速填平了那個大土堆,隨後繼續巡邏,還真當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且說那鐘聖君在回到了酒樓之後,已經消失了的大門之前,那表情惶恐的掌櫃老張,還有自己那瘦弱的隨從阿喜正在等著它。

鐘聖君望著那視野極度遼闊的酒樓內部,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而那阿喜對著它有些抱怨的說道:“大人,這個怎辦?我算了一下,全修好最少需要五百萬兩冥鈔。你下次能不能留點力道,要不然出去在使您的‘陰力’啊?”

“不用不用。”掌櫃老張慌忙說道:“聖君大人也是為了捉拿犯人,我怎麽能用你們的錢?”

鐘聖君尷尬的舔了舔舌頭,沒理會那老張,而是對著自己的隨從‘陪笑’道:“慌什麽,這個月咱們的俸祿還剩多少?”

“哪還有俸祿了啊。”只見阿喜對著它哭喪道:“早就被您給喝完了,您以後能不能別一發了餉就請整營的陰差喝酒啊,這樣咱們估計得窮死!”

“荒謬!”只見鐘聖君理直氣壯的說道:“自己喝酒多沒意思,酒就是要大家一起喝才開心嘛!”

阿喜渾身無力的說道:“您倒是開心了,可是這酒樓怎麽辦?”

“不用不用……”那老張的腦袋便撥浪鼓已經好一會兒了,而鐘聖君卻是個很有原則的鬼雄,只見它拍了拍那老張的肩膀,然後對著他十分誠懇的說道:“什麽不用?必須要用,這樣老張,我現在沒錢賠你的酒樓,就把刀先壓在你這裏,等我什麽時候有錢了……”

“您的刀剛才不是已經壓了麽……”阿喜哭喪著臉說道。

“那我就壓衣服!”只見那鐘聖君居然羞紅了臉,隨後死要面子的他居然真將自己一身長袍連同著褲子鞋襪脫了個溜幹凈,隨後一股腦的塞在了那不知所措的老掌櫃手裏,並正色的說道:“下個月發了響,我再來贖我的東西並賠償你的損失,就這樣,多有冒犯,阿喜,咱們走。”

這鐘聖君當真是個奇鬼,說完這話後,它對著那老張深施一禮,隨後光著屁股背著世生氣宇軒昂的轉身就走。

在路上,阿喜側過臉脫下了袍子抵給了它,鐘聖君嘿嘿一笑,將那袍子圍在腰上,同時對著阿喜說道:“我就知道你不能看我的笑話。”

“我是不想讓您出醜。”阿喜哼了一聲,隨後說道:“再怎麽說,您也是身負聖君之名的地府戰神,如此光著身子走在街上像個什麽話?”

“你這假小子心思還挺縝密。”鐘聖君哈哈大笑道:“怕什麽,誰人不是光著腚出生的?我心中坦蕩,難道還怕別人看不成?”

“我怕城裏那些女鬼看,再被誰找到了把柄。”只見阿喜說道:“本來麻煩就已經夠多的了,您又不懂拒絕它們……唉,您知道有多少鬼魂不懷好意想要接近您求您辦事?算了,不說這個了,這小子您打算怎麽辦?”

“先關起來再說吧。”一提起世生,鐘聖君的臉上便收起了玩鬧的神情,他拍了拍昏迷的世生,隨後對著阿喜說道:“這小子一身詭異的功夫,剛才我和他過招時發現,他雖然沒有‘斬斷三念’,但居然已經有了‘近神之力’,也難怪他能打敗牛阿傍那個娘娘腔了。”

阿喜皺了皺眉頭,隨後小聲的問道:“怎麽會有這種事?而且……大人,發給您的急報上說,他是‘冥俠’的同黨,莫非這真的是冥俠之陰謀?它糾結這麽詭異的小子到此,當真想要大鬧地府麽?”

一聽到‘冥俠’二字,鐘聖君又嘆了口氣,隨後淡淡的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如今陽間兇星即將臨凡,恐怕這小子這麽強跟那災星脫離不了關系,以前不就是有這樣的例子麽?不過阿喜,急報這種東西也不能全部當真,我始終不相信關老弟會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它語氣越來越低,說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只有它自己才能聽見了,而那隨從阿喜聽了它的話後,也長嘆了一聲,隨後說道:“陰間陽世,如同光影對立,光陰雖不一致,但陽間受難,陰間難免會受到影響……唉,只盼這一次那陽間災星不會太影響這裏吧,畢竟如今的地府已經夠動蕩的了。”

“放心啦。”只見鐘聖君一邊走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隨後豪氣幹雲的對著阿喜說道:“不管遇到什麽敵人,我都會用我的‘鬼癡無疆’將他砍得連他老娘都不認得。”

“……您的鬼癡無疆如今已經被您壓給了酒樓老板當菜刀了。”阿喜嘆道。

“啊,是這樣麽?”鐘聖君回過了神兒來,然後自嘲的哈哈大笑,阿喜望著這地府第一戰神,隨後心中沖動想說些什麽,可小嘴兒剛一張開,卻欲言又止。

酆都城的天空是沒有風也沒有太陽的,終日昏沈沈,微霧朦朧,陰森安靜,阿喜望著天空,卻當真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架勢。

希望那只是自己的多心吧,希望地府一直能保持寧靜,希望……阿喜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死後無歲月,酆都幻經年。

酆都城,乃至整個地府,都沒有正統的白天黑夜之分,計算時間的,只有廣場上的一只巨大沙漏,流沙緩慢滑落,慢慢堆積成小小的沙丘,然後倒轉,周而覆始。

等到沙漏轉了三次之後,世生終於從一陣疼痛中驚醒。

而當他睜開雙眼之後,眼前的景象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他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被換上了一身囚服,並被關在了一個黑漆潮濕的牢房之內,揭窗和所有的收藏品全都不見了蹤影,而且,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幅沈重的鐵枷,雙手被鐵枷緊緊固定,根本動彈不得。

“該死,我還是被抓了麽?”世生喘著粗氣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那一幕,心裏頓時無比沮喪著急,而就在這時,只聽‘嘎吱’一聲,鐵牢遠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陣腳步聲隨之傳來。

如今這來者會是誰?而世生之後的命運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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